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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3个临夏娃进中央美院,李海茫你凭什么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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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,临夏诞生了一名全省高考状元。

他叫王怀康,甘肃省美术联考状元。

素描、速写、色彩三门共分,他以分独领风骚。

年全国美术联考学生60万,中央美院只收个。

在央美的校考中,怀康是23名,大家自己掂量掂量。

他文化课分,超出央美在甘肃录取线分。

这位美术小王子,稳稳地让中央美术学院的绣球抛落怀中。

我南乡花花兔的短毛耳,第二次听说临夏娃坐上全省头把金交椅。

第一次,是年甘肃省文科状元梁丽帼。

那年的梁丽帼,红得像刚从地里挖出来冒着热气的紫薯。

相比而言,王怀康同学却像高挂在巴梨树尖的阳面红。

一个美术生考央美,难度不亚于普通生考清北。

长期以来,有一种傲慢与偏见:

普通生是五岳剑派,特长生是三十六洞。

这真正是当年的羊,没见过狼。

我看,王怀康是令狐少侠附体,骨骼清奇,身背大宝剑。

冲灵剑法,独孤九剑,蜻蜓点水,力劈华山……

他以笔为剑,干完酷炫的这一票,就笑傲江湖去了。

少点礼炮和锣鼓,也挺好,云淡风轻、轻装上阵。

第一次见到他,我被惊艳到了。

红外衣,驼色鸭舌帽,素格长裤,印象派球鞋,浑身的艺术细菌。

方块眼镜,下巴的小胡子,像一攒秋天旷野中的兰花草。

他话音不高,如汩汩而出的山泉水,很清凉。

我听说,小伙伴们把王怀康叫“佛爷”。

“叫我佛爷,可能因为我很随性吧。”怀康抿嘴浅笑。

我却听说,他是有求必应、灵感广大的尕佛爷。

从不保留独家秘笈,对师弟师妹倾囊而授,还不拿群众一针一线。

人缘很好,同学们求画要字,他大都慷慨应允。

在临夏中学,他是个人见人爱、花见花开的万人迷。

曾经的同桌李贝娜眼中,王怀康是这样的:

大清早,一个人在楼道里像轧路机似的背书;

走路、上体育课,手里都捧着一本地理图册;

感觉看过很多书,跟我谝起来啥都知道;

字画都绝了,黑板报全权承包户,全班花名册御用书写者;

一有空就画画,欻欻(chua)几下就把人和东西画活了;

会拉小提琴,唱歌很棒,爱唱粤语歌曲和邓丽君等老歌;

在楼道踢毛丫,他一脚飞起像窜天猴,人称“天花板杀手”……

王怀康妈妈王文林,是临夏中学(原临夏师范)地理老师。

有一次妈妈补课,一岁半的怀康骚扰着不成,就随手给他一张识字卡,是个“熊”。

等上完课,妈妈被惊呆了:

那个“熊”字,被怀康在一张纸上反过来画了出来。

7岁那年,怀康在家里办了个人画展,亲戚朋友来参观。

从此,他半玩半学,一发不可收拾,踏上美术不归路。

在妈妈眼中,怀康啥都爱:天文,画画,音乐,书法,棋类……

儿子小时候的愿望,是研究天文学,可家里没条件。

但是怀康一直在学天文地理知识,乐此不疲。

他心里装着本活地图,教了20年地理的老妈都自叹不如。

我的天啊,好厉害,差点闪了我A3的水桶腰。

画魔,学霸,鲜肉,佛爷,请收下哥的骨质疏松老膝盖。

看到王怀康,脑海中浮现出徐悲鸿笔下的马。

那么沉雄,那么优雅,随时要追风而逝、夜奔千里。

在我眼中,怀康就是这样一匹踢雪乌骓马。

千里马常有,而伯乐不常有。

王怀康是令狐冲,那谁是风清扬?

下面,有请我们今天的男一号闪亮登场。

从七岁到十八岁,王怀康的授业恩师,叫李海茫。

不问不知道,一听吓一跳。

王怀康,已经是李海茫手下送进中央美术学院的第三个。

前面两位是:

范鹏杰,级央美设计学院服装设计专业,第一个打入中央美院的临夏籍学生。

他叶子麻上劲给圆,今年以高分考取英国伦敦艺术大学硕士。

袁毅欣,年进的央美,实验艺术学院社会性艺术工作室,就要升大四。

你没看错,他学的是一个全新、前卫、交叉的学科。

今年,毅欣作为国际交换生,到西班牙瓦伦西亚理工大学学习了半年。

教出3名中央美院学生,*骚了,我的茫哥。

在临夏地面,这样的佳话,不敢说绝后,空前是没毛病的。

读临夏师范,李海茫是我四年铁打金刚的班主任。

他是校园里最帅的那个蝈,人称茫哥:

戴旧草帽,骑一辆除了铃铛不响啥都响的自行车;

一头乌溜溜的卷发,比迪克牛仔还拉风。

清晨,穿着发白的牛仔裤在操场上逆光奔跑;中午,提悬水彩画笔在烈日下描绘花草;*昏,在排球场上旋转跳跃、捞球暴扣。

在师范生心里,茫哥就是我们想要活成的样子。

许多临夏人都知道,李海茫是个大画家。

他的水彩画,尕秀的阿娘绣尕袖,实在啦秀。

我进过他的画室,也算是入室弟子吧。

可我连个铁球都画不圆,明暗关系也不懂,像羊粪蛋下了一层霜,汤圆里冒出黑芝麻。

我是一边拿茫哥吹牛皮,一边给自己抽掴(guai)子。

年从河西学院毕业,李海茫被分配到临夏师范。

后来,他又到西北师范大学油画专业深造。

画越来越好,很多家长慕名而来,求他教教孩子。

于是,他的个人画室就发芽长大了。

他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,学生们也对他很吸水。

这一片肥沃的苗圃,浇灌了他20多年的心血。

茫哥一般很谦虚,有时候也有点自负:

“我教学生很负责,哦,不对,是非常地负责。”

“家长把娃送到我这,就得有个交代。要让他们有收获,送进大学里去!”

有些学生,刚来时不爱画画,人在课堂,心飞到了太平洋。

这些娃们,吊儿郎当,迟到早退,谝闲传磨洋工,海茫是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。

但是,他不会一通大道理劈头盖脸而来,更不会发射催泪弹,给你做一期《艺术人生》。

他不温不火,把你当连手,开个玩笑、吃个火锅。

你心窝子里的话儿,瓦沟里溜核桃般出来了。

看着老板娘顺眼,还多买半斤豆腐呢;喜欢老师,他教的课也不讨厌了。

海茫好性子,我从未见过他大发雷霆狮子吼。

但是,菩萨低眉,也有金刚之怒。

有些学生,只认海茫,对家长却隔着一层钢化膜。

画室里有个女生,跟父母闹僵了,还砸电视。

学生家长急了:“李老师,你给劝一劝。”

“我听说你最近歹滴很着,电视都给砸了,到底阿门一回事?”

拨通电话,海茫刚说了个引子,学生就认错三连。

海茫不怒自威,像一匹卧着的照夜玉狮子。

师范里有个“老大”醉酒闹事,冲校警张牙舞爪。

茫哥得知后,走上去朝着皮板筋里就两巴掌。

那位大侠嗖一下站起来,双手贴裤,像犯错的新兵蛋子。

在范鹏杰看来,李老师对学生是真“用心”。

当初决定学美术,家长死活不同意,李老师亲自找他父母卸思想包袱。

范鹏杰知道自己画得不错,但感觉中央美院太高摸不着。

李老师不停给他打鸡血,还把快马使劲抽了一鞭子。

在王怀康看来,李老师的美术培训是“最专业的”,而且很活泛。

一句尕俗话,就能把画画的大道理给讲透了。

李老师的风趣幽默,地球人都知道。

在师范有次上课,茫哥面对我们,撑开书页:

“同学们看,齐白石画的这只大母鸡,特别好!”

话音还没落地,教室里“哗”的一片,尘土蛛丝簌簌而下。

李老师一脸无辜,皱皱眉、撇撇嘴,仔细瞅了眼课本:

“哎呀,呀,说都不会话了!”

话说,那明明是一只大红冠子喔喔叫的公鸡。

他的画室里,大家经常笑得拍桌子捂肚子,美术训练营成了快乐大本营。

范鹏杰觉得,李老师教学生,“不会刻意强调技法,也不说你必须这么画。”

“潜移默化中,让你理解美的规律,探索美的理念。”

我至今记得海茫说过的一句话:

“画要画活,有自己的思考和风格。如果别人夸你画得真像,跟照片似的,那就罢了。”

在师范里,海茫是个雷锋式的好青年。

只要爱画的孩子,不管哪个年级哪个班,他都会耐心指点。

他的培训中心里,5岁到18岁的学生都有。

对他来说,有天赋的孩子好教,只要轻轻点拨。

大多数的孩子,则需要加倍用心去除草松土,浇水施肥。

在画室里,他像个巡视员,眼运金光四处转悠。

随时俯下身子、提起画笔,给学生改错误、做示范。

有进步当众表扬,状态差私下谈话,他惦记着每个学生。

有些学生家庭困难,海茫得知后就不要学费。

还要送佛送到西,你不金榜题名,我绝不鸣金收兵。

把你扶上马送一程,我的使命才算完成。

李海茫爱学生,特别是灵性、勤奋的孩子。

和老师相伴十年的一点一滴,王怀康都吃在心里:

一起在雨天泡画室,去东乡、和*的深山密林里写生,在老师家里吃饭小酌,给自己买来画笔颜料素描纸……

袁毅欣从小就跟着李海茫学画,断断续续到了高中。

在李老师印象中,毅欣“很刻苦,话不多,可心里亮清,明得跟镜子似的。”

海茫润物无声,孜孜灌溉,让学生的梦想拔节生长。

本来想以文化课出道的袁毅欣,却“一不小心”撞开了美术最高学府的大门。

进入社会性艺术工作室,田野考察、实验戏剧、装置艺术、实验影像……

这些都是他学习研究的对象,真是一个乾坤袋啊。

师范毕业一年,人如鸟兽散,在永靖老家地里干活的罗伟,接到一个电话。

李海茫喊他到临夏画画,冲刺考大学,免费教。

吃穿住行茫哥几乎全包了,但落在人后的罗伟要崩溃。

茫哥左手大棒、右手洋糖,把几乎撂麻袋的尕骡子给拉回来。

李老师资助他去兰州的大学校园开眼界。

日以继夜的艺考攻坚战,罗伟顺利地考上大学。

“幸亏考上了,要不然我咋给他家里交代?”

说完,茫哥笑得那么开心,像咂了蜜的野山蜂。

年,临夏师范更名为河州中学,改办高中。

李海茫选了10个学生,免费教美术。

这些学生基本上零基础,但爱画画,有苦心。

早七点画到晚十点,李老师是他们艺考的总设计师。

他主动和学生建立全天候战略指导关系,手把手地教,一笔一划地改。

晚上十点到凌晨一两点,学生们打响持久战,继续在画室里学文化课。

事情的结果,像建设社会主义一样又快又好:

10个人都成事了,捏到了大学的门票。

临夏州中小学的美术老师,很多是茫哥的学生。

临夏市一中的车玉琳老师,是李海茫的学生。

车玉琳的孩子,又在茫哥的教导下,考进大学。

这样的例子不是一个,再过几年三代同门都有可能。

有的还是一个家族,送走了哥哥姐姐,又来了堂弟堂妹。

斗转星移,日升月落,岁月把乌丝染成了白发。

知天命的李海茫,也大踏步朝着耳顺走去了。

为师30年,至少有0多名临夏学子,接受过他的滋养。

年以来,茫哥至少把多名美术生,送进大学:

中央美院、清华美院、西安美院,首都师范大学、西北农林科技大学、西北师范大学……

全国各大美院,、重点大学,海茫把星星撒到五湖四海。

“这几年,我一直在想,听是一天教学生哩,到底教下了个什么呢?”

茫哥若有所思,一缕香烟擦着脸上的细沟,逆流而上。

很多人说,李海茫真*骚!

这个美术大牛人,玩着就把钱赚了。

这句话,他的儿子李舒凡,首先就不答应。

从师范的美术大院到凤林路的画室,舒凡是父亲的尾巴。

四五岁玩到十七八,他能看到父亲有多辛苦:

购买颜料纸张,石膏雕塑摆放,改进教材教法,掌握学生动态,甚至桌凳水电……

对舒凡来说,画画就像天天在水里玩,不自觉就会了狗刨蛙泳。

年,李舒凡考取首都师范大学,数字媒体艺术专业。

作为尖子尖,他被推荐免试攻读本校硕士,又攒着头拿下博士入场券。

为什么不选择传统绘画,而选择更商业的新兴艺术?

“看着爸爸太辛苦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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