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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7/22 23:58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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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名书画家陈佩秋(-)辞世已近一年,其山水不尚奇峰险岭,花鸟不作高枝啁啾,花卉不求一枝独秀,自有一份温润高逸的性情,体现出她艺术的自信与执着。八十多岁的报人、文化学者郑重与陈佩秋相识几十年,一直看到她在用功探索,有时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。这些点点滴滴都记录于新版的郑重《高花阁陈佩秋》一书中。郑重先生笔下的陈佩秋,有着亲谊重友的可敬,既有画坛真切的评价,也有明辨是非的锋芒……他在后记中说“唯高花阁佩秋老师,神清气朗,是向茶寿者”,字里行间俱见对陈佩秋的惦念。一、金石交谊钱瘦铁为陈佩秋刻的印,白文“南阳陈氏”浑厚生动,细朱文“佩秋”清润健逸,让人印象深刻。刀笔合一、无往不利的篆刻名家,是想以清朴浑茂来映衬这位巾帼画家。

钱瘦铁篆刻“南阳陈氏”“佩秋”二印

铁骨丹心,岁月留痕,一枚小小印章见证了当年的金石交谊,以至陈佩秋先生耄耋之年还记得钱瘦铁先生给她所刻之印。投之以桃李,报之以琼瑶,当办钱瘦铁书画展时,她欣然为“钱瘦铁钱明直作品展”题字。笔走龙蛇,风格超迈,她对故人卓然之艺的相赏,永志难忘。笑谈之间,听者并不恍然觉得此事早已过了七十年。丹青难写是精神。不唯钱瘦铁,她与方介堪、陈巨来、蒋维崧、简经伦等印家的金石交谊,也千丝万缕,文心恂恂。朱白相映的印蜕,诉说着往昔的情谊。陈佩秋不仅只是用印、赏印,而是与印坛结有深缘。当年,她在杭州国立艺专时,治印也是一门功课,挥毫绘画之余,她时有操刀奏印的雅好。一九七九年,西泠印社复社时,她成为西泠印社社员。

陈佩秋印“游光”

细数当年篆刻事,陈佩秋治印“游光”,也颇可玩味。一九五五年,上海成立第一个印人团体“中国金石篆刻研究社”,王福庵为主任委员,马公愚、钱瘦铁为副主任委员,张鲁庵为秘书长。海上篆刻家集体创作鲁迅笔名印谱时,她篆刻“游光”一印,小中见大,无孱弱纤巧的削薄。这是鲁迅先生在做《夜颂》时所用笔名,后收入《准风月谈》一书。“游光”含有“听夜的耳朵和看夜的眼睛”的意思,陈佩秋用篆书之意表现,典雅淳朴,古风奕奕,颇能表现鲁迅笔名的含义。

陈佩秋楷书

海上金石篆刻界,后起之秀风起云涌,成就相当可观,作为一名西泠印社社员,她深感上海印社虽为中国半壁江山,但却各自为战,缺少组织。二〇一三年,为改变上海印坛的情状,陈佩秋先生出面组织“海上印社”,并题“海纳百川有容乃大”,寄希望于上海的篆刻艺术,传承中国印,篆刻海上花。金石永寿录艺坛风云。郑重先生沉潜于朱朱白白、典雅清健的印界久矣,捕捉到高花阁这些印界往事,点点滴滴,将之记录于新版的《高花阁陈佩秋》一书中,彰显女画家深厚的金石书画底蕴,颇有梳理与总结的意义。二、兰花写真“兰之猗猗,扬扬其香”,陈佩秋先生的室名秋兰室、高花阁、截玉轩,雅致清芬,隽永地记载着她的一份兰缘。

陈佩秋画兰

艺苑撷英,国香无绝。己亥秋,观谢稚柳陈佩秋艺术用印及作品文献展,看到陈佩秋先生一些兰花写生稿,皆是白描,猗兰幽姿,让人心馨目悦。郑重先生所著书中,也有几帧兰花写生图,略翻翻,可让纷纭俗眼暂得消歇。赏兰稿,观秀质,郑重认为陈佩秋的兰花别具匠心,独树一帜,还特别请她谈谈兰花的用笔。陈佩秋有一则题《兰花》,概括她对兰写生的感受:余二十写花,今五十一矣,每当秋春百卉著蕾之时,策健步于花房园林,手栽盆景,纵观其休歇成盛怒发之态,久之心有所得而遣诸于笔,于是花之舒侧偃仰纷靡婆娑之态,莫不挥洒自如,栩栩乎跃之缣素之上矣。”一世兰半生竹,画兰看似简单,实际上是很难的,需要有深厚的书法功底;“要知画法通书法,兰竹如同草隶然。”郑板桥以书家写兰写竹,有此精论,阐言不解书法,难言画兰。而陈佩秋先生以草书笔意写兰,笔下的兰灵动而多姿。十几年前买过一册陈佩秋先生的《怎样画兰花》(上海书画出版社),其中讲授画兰技法,简洁而生动:从右向凤眼、左向凤眼、右折叶、左折叶、双栋、荷瓣、梅瓣讲到的如何双勾兰叶,白描兰叶,又有单株写意、双株悬仰、双株呼应等画兰之法,她笔下的白描兰、水墨兰、着色兰,颀长飘逸,灵巧精致,既写兰之真,又传兰之神。将这本兰花册带给老画家顾秉松先生看,他竟欢喜异常,特地留下来供他闲暇时欣赏。毗陵主人徐建融老师与陈佩秋有深厚交谊,笔下也记有她的香祖写生之道:“为了画好兰花,她不仅去植物园写生,还亲自动手在家莳养兰花。她仔细研究兰花的物理、物性,对不同的品种、叶态、花形,包括花瓣、鼻唇、梅瓣、荷瓣、奇花、蝶变、飞肩、落肩……的结构,都有认真的观察,达到无微不至,并在此基础上加以提炼剪裁,以完成艺术形象的创造。至今还可见到她当时所作的几幅徽州墨兰,不仅形神兼备,而且笔精墨妙、色彩清新,真似有沁香满纸。”现在看着这些写生图,清雅健笔中透出生趣,更觉其时光的沉淀,流连中处处含有情怀。陈佩秋的兰花,多为写生之作,在她笔下,兰花的各种姿态,花瓣的描绘,都是自己的独创。谢稚柳先生曾写有《题健碧画兰》六言诗云:缤纷翠带凌寒,艳艳浓心渥丹。露噀风飘香远,何如深谷幽兰。其中,“艳艳浓心渥丹”一句颇引起女儿谢小珮的感怀,她借此生发,写有《艳艳浓心照眼迷——读陈健碧画作》一文,对母亲的绘兰之作尤有阐发——观其写兰意境,恰似缤缤翠带凌寒,艳艳浓心照渥丹。犹如深谷幽兰,高洁清气,芳香飘远。其早年工笔花卉如宋人团扇绢本画,无论山水或花卉,构图或技巧,均仿效宋代画院派之风格,秀逸典雅,极富古韵。

陈佩秋致戴自中手札

陈佩秋赠戴自中画作

谢小珮的文章,清雅秀逸,具工笔意识。在陈佩秋先生仙逝前两日,还与小珮老师相聚,慕赞陈佩秋先生的高寿与一手好兰画。谢小珮还特别说及其母亲曾言书画实是人生的一种精神寄托。也以此可见陈佩秋先生的性情所好,寄情于清气高雅的深谷幽兰,丰厚生命的意趣,以此为心灵的归宿。如今在典雅风神的简洁语境中,再细品健碧女史的那片兰馨古韵,更品出其纫秋兰以为佩,绘兰文脉的深厚底蕴。三、书画因缘“何愁白发能添老,须信*金不买闲。”由乌鲁木齐路迁居巨鹿路时,谢稚柳请陈佩秋书此对联挂在壮暮堂中。百里溪老人郑重先生忆起“昔日壮暮翁常有搵发飘烟、流光抛人之叹,求高花阁书此幛之,余不解。今日余亦满头霜丝,分幡及眉,方知其中三昧”。

郑重信札

五六年前向郑重先生约稿“与大师谈艺”丛书出版事宜,庚子年(二〇二〇)终于编就。其中《高花阁陈佩秋》一书将陈佩秋先生的一生梳理得清晰而畅达,给人较多的获益。随书稿一起递来,还有一封纸墨飘香的信函。鱼丽小姐:遵命将大师谈艺四种免(勉)强改就。壮暮翁、药翁及三釜书屋原来都写了篇之外,读后感到仍有些不伦不类,故都删去。在正文中稍加补充,而且都是资料性的,没有理论上的论述。此三翁都已仙逝多年,不宜再作更多的补充。唯高花阁则补较多,但未及细看难免文中有脱字漏字,请审读时多费神。另写后记数语各册都用。壮暮翁一册中缺篇之十,请打字的朋友补上。其他各册均无新的照片补充,唯高花阁有些新的照片,到时先给您。耑颂撰安郑重十月二十一日在新版书中,郑老师还增补了一些高花阁的内容,而且特别叮嘱我在编书过程中,将陈佩秋先生的“图多放些”。尤记有一次在百里溪室,郑重先生拿出一份剪报,上面登载的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陈佩秋参加友人画展的合影,说“我还在不断搜集陈佩秋的资料”。并在书的后记称赞说“唯高花阁佩秋老师,神清气朗,是向茶寿者”,字里行间俱见对陈佩秋先生的惦念。郑重先生与陈佩秋先生几十年交谊,可谓友情深重,两人相交的情谊也与日俱增。庚寅年(二〇一八),郑重先生在文联举办的书法展,在办展之前,郑重先生将平日习作携往高花阁,就教于陈佩秋先生。陈佩秋见后惊问:“汝何时学写字耶?”即对习作逐幅指点,或有赞许。郑重得高花阁的肯定后,又拟将书画前辈惠赐法书,一并展出,得以依傍。如此,方觉有了一些底气。陈佩秋先生在为百里溪主人郑重先生书法集作序,说道:我也九十六岁了,彼此人书俱老,但艺术之心不老。

己亥冬郑重探望陈佩秋

己亥寒冬腊月,郑重前去拜访陈佩秋:两位耄耋老人依依不舍的情形,尤其感人,令人不胜唏嘘。在道别之际,陈佩秋先生再次称赞郑重老师的字写得好,并跷起大拇指连连夸赞,赞赏之情,溢于言表。

陈佩秋行书“大泽书屋”

陈佩秋行草七言联

陈佩秋的书法苍茫飞动,沉着凝练。引起郑重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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